临到天明,林立在院里把柴垛又收了一遍,将松散的绑绳系紧;又把水缸边沿新补的泥抹平。他做事更仔细了些。做完,擦了把汗,回屋端起木碗喝水,忽然觉得一切都b昨天更沉静。

        父亲收拾他要带上山的行囊时,翻出了那枚木牌,看了又看,只道:「这老伯,像个读过书的人。」

        母亲把昨夜留下的铜钱推回他手里:「收着吧,出门总要用。」她端详那两个字,轻声念:「稳根……」

        林立把木牌藏在衣襟内,又m0了m0铜钱串。心里像有一条线,从屋外的老楸树,一直牵到他x口。

        他忽地记起昨夜临睡前,老人收了笔,对着将熄的灯,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过一句话——

        「人若根稳,风雨不倒。」

        那声音很轻,却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响。

        他把柴刀别在腰上,背起行囊,走到门外。天边有薄薄的晨雾,光像从云缝里细细漏下。村口石牌坊在雾里隐约,看不清笔画,却看得见方向。

        林立长x1一口气,回身朝父母与弟妹重重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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