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城大捷的消息,如野火燎原般传遍边关。军中上下对将军夫人锺楚楚,已不仅是感念救命之恩,更多了发自肺腑的敬重。那夜山谷间的呛人浓烟与震天巨响,成了北狄兵卒心中新的梦魇,更成了周军士气高昂的源泉。

        然而临时将军府内,气氛却不似外界那般全然振奋。

        萧烈正与众将商议後续军务。北狄虽退,主力未损,漫长边境线仍需重新布防,以防敌军卷土重来。他指尖划过舆图,条分缕析,声线沉稳冷峻,已恢复运筹帷幄的镇北将军风范。

        楚楚静坐一隅,如往日般宛若旁听。然目光却紧随萧烈指尖游走於舆图之上,听着他剖析各处关隘兵力配置、可能受袭的薄弱环节,心中那簇自城楼一战後便悄然燃起的火苗,愈发灼热。

        她不再甘於被动等待危机,再以「巧合」或「急智」化解。这身非凡气力,与随师父所学诸艺——不止医术,更有粗浅兵法布阵、地形利用之学其师逍遥子本就涉猎庞杂——皆在呼唤她挺身而出。

        议事暂毕,众将领命退去。厅内仅余萧烈与楚楚二人。

        萧烈r0u按微蹙的眉心,饮尽案头已凉的茶水。目光掠过楚楚时,却见她未如常立即离去,仍端坐原处,神sE间藏着犹豫,却又透出几分坚定。

        「有事?」他搁下茶盏。自城楼与山谷两役後,他再无法以寻常内宅nV子的眼光看她,语气虽未称温存,却已褪去最初的冰霜。

        楚楚抬眸迎视,深x1一气,似下决心。声线依旧轻柔,却带着清晰力道:「相公,此後军务繁重,布防巡逻、侦察敌情,想来处处需人。妾身……愿请缨参与军务。」

        萧烈端坐的身形几不可察地一僵。凝视那双澄澈杏眸,其中不见戏谑,唯有郑重请命。静默片刻方道:「参与军务?如何参与?」

        「妾身可助巡守关隘。脚程迅捷,感知亦较常人敏锐,或能先察敌踪。」她条理分明,显非一时兴起,「若遇小GU敌军侵扰,凭此微末气力,当可助守军御敌。便是传递军情、运送紧要物资,亦快过寻常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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