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见姐姐们笑他,小脸一绷,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正sE道:「夫子曰,礼不可废。归家问安,乃人子之常情。」那摇头晃脑的模样,活脱脱个小古板。
「是是是,咱们佑哥儿最知礼了。」柳云薇笑搁纺锤,上前接过他肩上略显空荡的书袋,「今日学堂可好?夫子教了什麽?」
天佑见母亲问起学业,顿时JiNg神抖擞,挺直小腰板:「回娘亲的话,今日甚好。夫子新教《千字文》八句,天地玄h,宇宙洪荒……,儿皆能背诵!」略顿,复道:「另则,同桌王小胖课间嬉闹跌跤,哭啼不止,甚失男儿气概。儿便未哭。」语气俨然以家中栋梁自居。
楚楚自厨房探首逗他:「哟,咱们佑哥儿真长大了,都知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上回是谁因娘亲不给买糖人,偷偷窝在被子里掉金豆子?」
天佑小脸瞬间涨红,梗着脖子反驳:「二姐休得胡言!那、那是风沙迷眼!绝非哭泣!」急切间再难维持老成,露出五岁稚童的羞恼本相。
一家人见状,愈发笑作一团。小院里洋溢着温馨快活的气息。
笑闹过後,众人各司其职。楚楚将熬好的药汁小心倾入浅口瓦盆,加入预备好的蜂蜜与粘合剂,挽袖准备r0u制药丸。此步最为关键,亦最考验她对力道的掌控。劲力稍过,药团便会过於瓷实,难以搓丸,甚有碎裂瓦盆之虞;气力不足,则药材难以r0u匀,影响药效。
她深纳一气,凝神静心,伸出那双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r0u动盆中温热药团。动作轻柔舒缓,如抚珍贵绸缎,然盆内药团却以均匀之速渐趋柔韧光滑,诸般材料完美交融。唯她自知,指尖需凝聚何等JiNg准的劲力。
柳云薇偶尔瞥向小nV儿,见她神情专注,举止沉稳,心下稍安。身为过来人,她深知这「天赋」何等难驭,见nV儿如今竟能运用於日常,反成助力,那悬了多年的心,总算可略略放下。
「娘,」婉然边纺纱边轻声道:「昨日张掌柜捎话,说上回那批治腹泻的药丸销路甚好,问能否多制些。眼看入夏,得此症者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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