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白子渊知道杜莫忘在心里怜悯他,怕是要气得笑出声来,她居然敢可怜他么?她算个什么东西?无权无势的养nV,在杜遂安这个远房亲戚手底下讨日子,怎么敢同情名正言顺的白家继承人?
不自量力的东西。
杜莫忘心脏被酸涩的情绪填满,cH0U了下鼻子,拿出手机,给他看锁屏,正是杜薄笙穿着蓝裙子,抱着他们在海边拍的那张照片。
“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唯一的合照。”杜莫忘哑着嗓子,“我发给你吧。”
“我不需要。”白子渊看也没看,“如果你还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话,就请你离开吧。”
“哦。”其实被拒绝被冷待多了,杜莫忘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委屈低落,她已经习惯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杜莫忘刷手机,白子渊喝剩下半杯茶,屋内万籁俱寂,唯余炊壶加热,间或咕噜翻滚的水声。
看吧,如若不使些特殊手段,白子渊这辈子都不会朝她软和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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