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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音希从法院出来的时候被太yAn晒得有点头晕。

        树叶的影子映在地上是一片片的斑块,她踩了一脚,感觉有许多东西丝丝缕缕地从自己身上流走。法院门口堵了许多记者,一起时隔多年后再次重审的案子引起的舆论简直是轰动级别。案子判完以后——追责,检讨,该道歉的道歉,该掉官帽的掉官帽。她的微信最近全都是各家媒T为争取独家采访发来的好友申请,她一个都没有通过。

        尽管如此,她还是看到了一篇特殊的文章。

        齐萝看到这篇文章时的表现可以用暴跳如雷来形容,不仅因为这篇文章的内容,还因为她曾经和文章的作者打过一次交道。用她的话说,那是一个就差把关系户三个字写在脸上的,小肚J肠的男记者。赵音希仔细看了这篇文章,在这篇看似为他们一家伸冤的文章中读到了许多她完全陌生的内容。

        b如,她作为“杀人犯”的nV儿,曾经因为买不起一本练习册而向同学讨要,不仅被拒绝,而且被无情地嘲笑了。再b如她妈妈去摆摊卖菜,被认出是杀人犯的家属后遭到周围摊贩驱赶。这些无中生有却看起来相当真实的细节,再加一段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思考,让真相和正义几乎变成他炫耀个人文采的工具。

        但赵音希觉得离谱的事情不止这一点。

        她从齐萝这里了解到这位记者的背景。他出生于一个从祖父辈就吃尽时代红利的家庭,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点苦,家境优渥,顺顺利利地考入名校,再顺顺利利借着家庭关系进入报社。赵音希不懂的是,这些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一丝可以称得上真正苦难的人,凭什么可以代表穷人和受过苦难的人发出声音?写这种东西的人就像假装不会重男轻nV的cHa0汕人,正常人总会在倾听或对方的两三句话后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文字当然是充满力量的,也容易暴露无知和愚蠢的动机。

        看这些从未真正感受过这些痛苦的人写下的有关痛苦的文字,只觉得字里行间充满隔岸观火的矫情做作感。谁要听有钱人悲春伤秋?谁喜欢看有权人装模作样地替痛苦者鸣不平?

        赵音希现在已经毫不掩饰自己仇富的心理。大部分人都仇穷,她为什么不可以仇富?不过她对荣泊舟的情感只停留在嫉妒的层面,还没到仇恨这么深刻,因为荣泊舟从来不掩饰自己因为长期处于高位而傲慢的本质,与之相b还是被正义包裹的傲慢更可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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