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反复摩挲着伤口,好像又动了轻生的念头,“那时候我割腕,一开始没找准位置,血怎么都流不出来。我一下又一下的划,划了十几刀,才真的开始流血,然后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却开始害怕。”
“因为我舍不得你。我还没看到你读大学,没能看到你找到工作,没能看到你恋Ai,也没看到你结婚生子……”她说到这里,咬了咬下唇,“如果你要走,我还不如Si了算了。”
“别再把Si挂在嘴边了,我会难过的。”边芝卉也有了些许哭腔,“在这个家,我最舍不得的也是你。”
她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每次我生病的时候,陪着我的是你,送我去上学,教我写作业的是你,发育的时候陪我买内衣,教我用卫生巾的是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即使有距离感,即使有时让人无b窒息,但陈沁梅在她成长轨迹上,实在占了太大的b重,她不可能完全割舍。
“现在的我,像是开着一艘船,这艘船刚好停在一条平静的河流,和一道汹涌海浪之间,而我更想去海上闯一闯。等到我有能力停泊了,你也能多条后路,不好吗?”边芝卉恳切地看向母亲,希望她能理解。
陈沁梅目光闪动。
刹那间,欣慰,希冀,感伤,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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