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愣了一下,脑子像被突然按了暂停键。他本以为施密特会说些具T的事,b如b赛的曲目、节奏的调整,或者某个技术细节,可这个问题太笼统,太突兀,像一记没来由的鼓点,打得他措手不及。他r0,试图让脑子清醒一点,但连续几天的八小时排练已经把他的JiNg神磨得像一块破布,松散又沉重。

        「想法?」奎因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眉头皱得更紧。「我能有什麽想法?练得要Si要活,艾文都快崩溃了,你还天天挑我们毛病。你想听什麽?说我很有信心,还是说我们肯定能赢?」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嘲讽,但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疲惫,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施密特抬起眼,灰sE的瞳孔在灯光下显得更冷,像两块打磨过的石头。他冷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然後翻了个白眼,动作夸张得让奎因的火气瞬间窜了起来。「就这?」施密特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像在故意戳他。「你敲了那麽多年的鼓,连一句像样的见解都挤不出来?」

        奎因的牙咬紧了,手指无意识地攥成拳,掌心的伤口被压得刺痛,像在嘲笑他的无力。他想反驳,想说些什麽来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只会翻乐谱的家伙,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疲惫像cHa0水一样涌上来,让他的眼皮沉得几乎要闭上。他靠回椅背,闭了闭眼,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我太累了,施密特。我连站着都想睡觉,你还指望我跟你聊什麽哲学?」

        施密特的眼神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衡量什麽。咖啡杯在他指间停了下来,热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杯子边缘留下一圈浅浅的水渍。「那艾文呢?」他突然问,语气平淡得像随口一提,却让奎因的心猛地一跳。「你对他有什麽看法?」

        奎因的眉头皱得更深,疑惑像一团浓雾在他脑子里散开。艾文?为什麽突然提到他?他盯着施密特,试图从那张冷峻的脸上找出点线索,但对方的表情像一块平滑的钢板,什麽也泄露不出来。「艾文?」奎因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他怎麽了?」

        施密特没立刻回答,只是拿起咖啡杯,浅浅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底撞在桌上,发出细微的清响。他的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敲了两下,像在敲一段无声的节奏。「他这几天的状态,你没看出什麽?」施密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试探,像在丢出一颗石子,等着看水面会不会泛起涟漪。

        奎因的脑子转得慢,疲惫像一层厚重的雾,把他的思绪裹得严严实实。他试着回想艾文的表现——金发男人这几天确实状态不佳,鼓点经常飘,眼神里总带着点不耐烦,甚至有几次在练习结束後直接摔鼓bAng走人。可这有什麽好说的?谁连续练八小时不会崩?奎因r0u了r0u眼睛,声音里多了点无奈:「他累了,跟我一样。你也看到了,他手都快断了,还被你骂得狗血淋头。他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

        施密特的眼神闪过一丝变化,像是一道裂缝在平静的表面裂开,但很快又被掩盖。他低头看着咖啡杯,手指在杯沿上缓缓滑动,像在抚m0某个不存在的琴弦。「撑?」他轻声重复,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你觉得他是在撑?还是他根本没把这场b赛当回事?」

        奎因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什麽戳中了。他突然想起艾文那天在酒吧的抱怨,说施密特像在用他们当实验品,还说他根本不是来教他们的。当时奎因没多想,只当是艾文在发泄,可现在施密特这句话,像是把那团疑惑y生生挖了出来。他直起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疲惫,声音却还是带着点沙哑:「你什麽意思?艾文怎麽了?你g嘛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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