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雁的声音更低,却很稳,「我不是为了那只小雁赎罪。我希望下一次,队列不再重复同一个错。」

        艾莉西娅手背在身後,指腹沿木面轻轻m0了一圈,像在找哪一格cH0U屉最安稳。她交代规矩般说:「寄放之後,只要你还记得交出的是错步,在季风翻面前,找到这里,就能赎回。若有一日,连错步也从身T里褪了——」

        「它就会化光,成为巷子的弧度。」夜墨接上,「从此,这条巷子多一个拐角,别人的路会多了你当年的偏差,而你,再也拿不回那段惯X。」

        雁抬眼看了天花板的银缝一眼:「我懂。」

        今天不用烛。艾莉西娅把桌面清到空,取出一面水纹镜,一只浅铜盘,盘底刻着极细同心波纹。她舀入一瓢清水,水面像一张仍在呼x1的皮,微微起伏。

        「让风看见自己。」她说。

        夜墨跳上柜,爪尖点盘沿。铜盘里的纹扩散又收、扩散又收,像远方有人一x1一吐。雁站在盘前,低下头,那颗银灰影落在水面,和波纹叠起来,重合成一个新图。

        艾莉西娅只看水纹与影交接的极小角度。她伸手,指腹隔着水面沿那段角度慢慢移动。水波听懂了她的意思,自行分出一条更淡的线,一条「偏去」的线。

        「找到了。」她很轻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