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原路折返。牠踏过那块有青苔的边,绕开记脚步的砖,从窗沿一跃,回到屋里。艾莉西娅仍靠在窗边,手里的铃绳还握着,她看到夜墨,松了一口气。夜墨没有立刻开口,先用额头去轻碰她的指节,她手心是热的,铃身因此也温了。

        「他回去了。」夜墨才说。

        「我看见了。」她的声音极低,「谢谢。」

        牠把头偏向一边,像是有些不悦。

        「我知道规矩。」她抬起眼看他,「可我也知道,有时候规矩是不够的。」

        夜墨没有反驳。牠跳上柜台,坐好,像要把身上的风抖乾。艾莉西娅把铃挂回窗边,转身去把壁炉里的火添了点柴,让屋内的暖更稳。她又去过滤茶叶,泡了一壶淡淡的薄荷茶,两个小杯,一个推到夜墨面前。

        夜墨盯着那只杯子看了两息,低头,T1aN了一口。温度刚好,薄荷在舌尖上散开,很轻,很清。牠不常喝东西,喝时也不多,像是在确认某件事,这一夜,已经回到它该有的节拍。

        「你本可以不管。」她端着自己的杯坐下,指尖摩挲着杯沿,「你可以等他自己停,等巷子自己放手。」

        「因为你会去。」夜墨没看她,淡淡地把刚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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