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至门边,又回头看了夜墨一眼,那目光带着一瞬近乎亲密的默契,夜墨微微颔首,没有说再见。
门开,风先跨了一步。她跨出门槛时,灯笼把光向她靠近一寸,随即回到原位。铜铃在延迟的一拍里发出一声轻,像把某个已经说完的故事关进夜里。
她走後,屋里安静得能听见纸纤维彼此摩擦。艾莉西娅把小木盒收回边柜,盒盖合上时,有一点极小的凉从指节滑过,像在提醒它确实在,并且在等待到来。她把答片所在的那格轻轻推近,没有把它藏得太深。
夜墨从柜上跳下,走到cH0U屉墙前,胡须在木缝上轻触。牠偏头,像在听某种只有牠听得见的回音。过了一会,牠回到柜前,坐下:「两端已经对上。等那一夜到了,你把盒子打开,它会自己醒。」
「我知道。」艾莉西娅把册页拉近。
墨迹未乾,她停笔,看着字在纸上变得沉稳。夜墨抬眼:「你会用那片答片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把视线从字移到木盒,又移向门口那一小截被夜sE舐过的光。
「也许有一天,」她说,声音很轻,「当我需要知道而不是承受的时候。」
夜墨不劝,也不笑。牠把身子蜷成逗号,尾巴收好,句尾留白。牠知道:有些问题不回答,便有明天;有些答案一出声,就只剩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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