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把胡须理顺,像把一句话在心里重新过了一遍:「你还记得当年放进来的那条线吗?」

        男子的手轻轻按在x口,没有用力,只是确认:「记得。那时候它拉得太紧,我只能直着向前走。不敢拐弯,也不敢回头。」他抬眼,眼底的光温柔而明确,「现在它在我身上长了拐角。我可以停下来,问她要不要一起走慢一点。」

        艾莉西娅微微点头。她忽然想起那个战火余烬里的年轻人,披风解下来的一瞬,肩膀卸下的重量与此刻这个中年人的神情竟有一种奇异的相似——不是同一种伤,但都是把背上那条带子调松了一孔的那个呼x1。

        「还需要付什麽吗?」男子问,语气里带着礼貌的习惯。

        「赎回的价,」艾莉西娅看他,「是把今天带回去。让它不必等到明天。」她顿了顿,「你已经在做了。」

        男子笑着应了一声。他把手巾收入内襟,位置选得刚好,不是最靠近心脏的那个口袋,而是他常用的那个,手一伸就能m0到。像是告诉自己:这不是用来藏的,是用来拿出来给人看的。

        屋内安静了一息。cH0U屉墙的木心在光里更暖,像一条向内走的小河,轻轻把刚才那一段对话承住。

        「可不可以问一句?」男子忽然看向夜墨,「你还记得我当年——」

        「点头。」夜墨替他接了,「你总是在要走又不走的时候点一下头,像替未来的自己留座。」

        男子愣了一下,然後笑出声来:「原来我有这个习惯。」

        「现在也还有。」夜墨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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