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娅没有急着作结,只把视线从那截看不见的尾巴移回到她的手上。那双手指节突起,指腹却没有粗茧,像习惯按着纸边工作的人。
「你为什麽不把它们留着?」她问,「它们没有做什麽,而且你不害怕这些影子,对吗?」
&子沉默良久。烛芯轻轻爆了一点,火光向後退再靠近。她才说:「是的,我并不是害怕。我只是……被它们定住了。」
她找词,找得很慢,「我回家,先看墙;吃饭,坐在会看见那面的位子;睡前,把灯摆到影子不会太尖的角度;我把一天用来照看它们、绕开它们、向它们说明我今天做了什麽。好像我活着,是给墙看的。」
她深x1一口气,像终於把话说到了最内里:「我想把墙的工作交回来,让墙只是墙,影子只是过路的光暗,不是住客。」
夜墨低低地发出一声「嗯」,不评论,只把牠自己的呼x1理顺。
艾莉西娅点头:「可以。」她把一本簿册推到nV子面前,页面留了半面空白,「但要明白,我不能替你把他们从世界里抹掉。我能做的,是把影子与你墙的黏着收走,让他们不再以你的墙为房。」
&子看着那一行字,眼里亮暗交替:「我只求这个。」
「代价?」夜墨问,眼神打量,却不尖。
&子垂下视线,从帆布袋里掏出一只细窄木匣,匣盖用松针绑着。她解开松针,掀起一半:匣中只有一条粉白的斜线,那是壁漆被小心刮下的一长片,细如乾花瓣,洁得近乎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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