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第二天变得很轻,像一首不愿收尾的歌。巷子把这首歌拦在口外,仅留下一点Sh意,贴在门框与窗上。柜台的风铃没有响,却像在呼x1。

        夜墨趴在册簿旁,尾巴慢慢地数拍。艾莉西娅把昨夜的烛芯剪短,火光因此靠近了一步,纸张被照得像刚晒乾的衣。cH0U屉墙深处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喀嚓」,像某个远方的锁头自己想起被关住的理由。

        门推开。男人走进来的时候,袖口还残着街角咖啡的苦味。他的外套整洁,鞋面乾净,有一种从不坐下的疲倦。他先看了看柜台,再看了看cH0U屉墙,最後把目光落在一个没有标记的空瓶上,那是昨夜收存恐惧时空出的空位。

        「请坐。」艾莉西娅说。

        他坐下,动作不慢不快,像担心把某句话坐坏。

        「我来封存一个……还没发生的东西。」他抬眼。

        夜墨换了个姿势:「说说看。」

        「一个明天。」男人说,「更准确地说,是她会出现的那个明天。」

        空气里的火光轻轻地退了一寸,又回来。

        艾莉西娅把簿本翻到空白页,笔尖悬着:「你想封存的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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