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有极轻极轻的足音,落在枯叶上,也落在他心尖上。那步子很轻,不像粗鲁的外门弟子。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加速,只是把呼x1压得更稳,像完全没注意到。那足音跟了一段,最终停在了岔路口,没再追。
回到茅屋,他先到溪边洗了把脸。水很凉,凉得人清醒。他把韩琮给的药粉点在肩头,热毛巾敷上,热意慢慢渗进皮r0U,痛感散开了一些。
夜sE下来,虫鸣一片。
他在墓前坐下,向木牌行礼,简单说了白天的事。说完,便闭目运行《金经》,把白天惊扰过的气息重新收拢。丹田里的青铜小鼎静静悬着,像一口沉默的钟。那滴龙血也安安分分,一动不动。
陈枫试着用意念轻轻触了一下鼎身。
「嗡——」极轻的一声。不是回应,倒像提醒。他立刻收回心神,不再试探。他记得自己的原则:能用,但不能贪。
今天的胜,不是靠鼎、靠血,而是靠他这五年每日在泥地里坐、在石上站、在溪边走——靠那点被笑作傻、被说成疯的「守」。
他把竹片拿出来,借火光刻下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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