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山里很安静。
陈枫从草铺上坐起,先看了一眼土堆。墓牌上的字被夜露打得发亮,他伸手把水珠抹掉,像往常一样行礼,这才盘膝而坐,缓缓运转《贝多罗叶金经》。
与五年前不同了。
经文一起,他x口便有一线暖意升起,像细水穿进石缝,沿着经脉慢慢走。那条路原本处处是结,如今大多已经疏通,只在几处转弯还有些涩。他按着经文的节奏一寸一寸地送过去,遇到不顺的地方就停一停,等暖意自己化开,再往前推。
他内视丹田。
青铜小鼎悬在其中,黯黯的,像沉睡。那滴龙血则静静地浮在鼎上方,晶亮得不像凡物。陈枫用意念试探了一下,小鼎微微一震,鼎壁上浮出一圈细小的纹路,像是某种看不懂的符记。龙血上立刻分出来一缕,b头发还细,沿着他先前走过的路流出去。
痛很快就来了。
不是昨夜那种撕裂,可也不轻。像有人拿针在他骨缝里一下一下地点。他咬紧牙,没有出声,让《金经》的呼x1法去裹着那缕力量,把它在经脉里铺开。
半柱香後,那丝龙血化掉,真气留在了原本粗糙的地方,像是拿细砂纸打磨过一遍。陈枫缓缓吐了口气,心里有数了:**能用,但不能贪。**一次一缕,再多就扛不住。
他起身,去溪边挑水。水面映着苍白的天sE,有鸟飞过,影子在水里一晃而过。他把两桶水挑回来,烧粥,简单吃了些,照例在墓前放上一碗,才收拾好准备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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