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想反驳说上次是因为紧张,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他指出的,确实是她的弱点。
时间在粉笔灰和油墨纸的气味中一点点流逝。薄盏讲得很专注,竹也听得也很认真。实验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他低沉平缓的讲解声。
讲完最后一道压轴题的可能变式,薄盏放下笔。
“差不多就这些。”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回去把这些再梳理一遍,错题本看看。”
竹也点点头,看着那张被她不知不觉写满注释的重点纸,喉咙有些发紧。“……谢谢。”
薄盏没看她,只是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动作利落,将几张写满演算的草稿纸r0u成一团,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走了。”他拎起书包,走到门口时脚步稍停,却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和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期末目标110+,别松懈。”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他身上的雪松苦柠香。
竹也独自坐在空荡冰冷的实验室里,看着那张写满重点的纸,心绪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他妥协了,没有强迫她去公寓,甚至没有提一句“兑现”的事。这算是一种让步吗?还是在为下一次的“协议”积蓄力量?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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