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也立刻抓起笔,唰唰地在笔记本上记,笔尖急促。她扎着低马尾,几缕碎发滑到颈侧,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蹭着皮肤。
薄盏的目光似乎在那片皮肤上停了一瞬,又落回题目。
“还有这个。”他笔尖移到另一道大题,“题g里‘至少’两个字,你当看不见?”语气里带点漫不经心的讽意,笔帽又轻轻敲了敲她卷子上忽略的关键词位置。
竹也脸上发烫,笔尖顿住。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带起的气流,拂过她耳边颈后的碎发。
他讲题的目光专注,像有重量,沉甸甸压在她身上,让她不敢大口喘气。她飞快补上遗漏的条件,字迹因为紧张有点歪。
“最后一步计算,”薄盏的声音离她耳朵很近,声线压低,提醒,“再算一遍。现在。”
竹也喉头滚了一下,强迫自己集中。她抓过草稿纸,重新列式,数字写得飞快。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还有她自己放大的心跳。
薄盏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搁桌上,指尖轻敲着桌面。那节奏很缓,一下下点在竹也紧绷的神经上。
他左手腕上那条复古的银链垂下来,搭在木sE桌面上,链尾一个刻着“盏”字的小坠子与桌面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时间在粉笔灰味的寂静里爬。斜yAn穿过窗户,在薄盏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割出明暗线。他整个人被陈旧教室衬得更锐利,有种跨不过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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