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却又不敢承认的事实。他们就像一群被狼群盯上的羊,除了瑟瑟发抖地等待被撕碎,似乎再没有第二条路。

        陈渊没有再理会众人的恐慌。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任何语言上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他需要的,是事实。是能让这群已经吓破了胆的人,重新把脊梁骨挺起来的,冰冷的事实。

        他走到那两具被石虎拖回来的黑山军尸T旁,蹲了下来。

        在所有人惊恐和不解的目光中,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仵作,开始冷静地、有条不紊地“解剖”这两具尸T。

        他先是检查了对方的牙齿。

        “牙口不错,都是青壮。说明不是老弱病残。”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身边的王二麻子、全伯和石虎听。

        然后,他扯开了对方身上那件破烂的皮甲。皮甲的边缘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好几处连接的皮绳都断了,是用粗糙的麻绳胡乱绑上的。

        “装备,是制式的。但保养得很差。”陈渊用匕首刮了刮皮甲上的W垢,“看这磨损程度,他们至少有大半年,没有得到过统一的修整和补给了。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是一支孤军,一支被主力部队扔出来,自生自灭的孤军。”

        接着,他拿起了那把缴获的环首刀。刀是好刀,百炼钢打造,b王二-麻子他们手里的破铜烂铁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是,刀刃上,有几个细小的缺口。

        “刀刃有损,却没有打磨的痕迹。说明他们很急,或者说,他们连一块像样的磨刀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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