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叶秀的声音带着睡意。

        「娘,是我。」

        门闩一拉,叶秀怔了半息,扑上来抱住他,上上下下m0了又m0:「瘦了,瘦了。快让娘瞧瞧。」

        林魁拄着旱菸走出来,眼底的担心化成长长一口气:「回来就好。来,坐。」他把还冒着热气的糕端上桌,又把新刻的小木牌挂到儿子腰间。木牌上只有一个字——安。

        第二天,亲朋邻里陆续来道喜。有人伸长脖子问仙符,有人只关心人吃得饱不饱。林凡礼数周全,话说得不多。有人央他示范,他并不贴符,只在村口石上踩了两步,身法轻巧,让孩子们拍掌叫好,便收了势。该让人看见的,点到为止;不该的,藏好。

        午后散席,院里清净。林魁把糕刀放下,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回去後,该做啥就做啥。家里有我,你娘不愁。你……别逞。」

        林凡应了声:「记着。」夜里星子明亮,他在院中坐了会儿,忽听心里那声极细的叮又响起,像从很远很远的山门那边传来。他笑了一下,早早睡下。

        第三日一早,他告别父母,在村口回头,将第二张符贴好,脚下生风。

        未时前,他已踏上宗门石阶。守执事远远招手:「林凡,正院传话,回来先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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