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包子,还是回去刻你的字吧。」林宴不咸不淡,扔下一句,转身被人cHa0簇拥而去。
林淮看了林凡一眼,想说什麽,最後只是把手往他肩上一搭,低声道:「我在丹房,你若愿意,日後……」话没说完,就被他爹扯走了。
叶秀这才挤上前来,眼里已蓄着水光:「阿石,你——」
林凡摇头,笑了一下:「娘,我没事。」他说着,声音却在喉间磕了一下。
林魁像是被这一笑刺了一下,猛地直起身,对四周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入门是缘,不入亦是命。多谢各位来捧场,酒菜不能凉了。」他说得爽利,像平日里打磨木器时一刀下去,毫不拖泥带水。说完,将林凡按在身旁,自己端起碗,像什麽都照旧。
夜宴散得极晚。人走茶未凉,地上的纸屑、酒渍一路延到影壁。叶秀收拾到一半,忽然背过身,抬手抹眼睛。林魁走过去,把她手按下来,轻声道:「别在孩子面前哭。」
叶秀「嗯」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阿石,真的……没有别的法子?」
林凡沉默了片刻,把包袱放回桌上,声音低却稳:「没有。至少在那座门前,没有。」
沉默之间,屋檐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金鸣,细得几乎听不见——像夜风撞在什麽铜物上。林凡下意识抬头,什麽也没看见。夜冷如水,他忽然有种荒唐的错觉:剑室里那道门,似乎隔着千里仍在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