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在村里传得很快。石柳村不大,一只小黑狗生了几只崽都能传遍三里地,更别提青衡宗收徒推荐。乡亲们提着J蛋、带着芝麻糖来道喜。林魁推不掉,规规矩矩收了礼,回礼却更重,说欠不得人情——往後阿石若真有出息,谁也不能说林家薄待。
过了几日,林氏族里的人也陆续来了。当年有些人看不上林魁,如今却笑脸盈盈。林魁不冷不热,只把礼数做足。又托先生写了请帖,在村中空地摆了百来桌。先生姓朱,瘦高,袖口常沾墨。他不肯收钱,只笑说:「日後若有人问起,就说阿石是我教的,够我吹一辈子。」林凡听了,红着脸点头——这话既真,也暖。
宴上人声鼎沸,牛骨汤咕嘟冒着泡,孩子们追着跑。林魁挽着儿子,逐桌致意:「多谢多谢,都借你们的吉言。」
将近h昏,又有马车停在村口。一位鬓发半白的老者先下车,衣襟整洁,眉宇间透着族中长辈的持重。他唤林魁一声:「二弟,恭喜。」
他身後跳下一名少年,十六七岁,剑眉星目,衣带萧萧。少年名林宴,是长房的独子。
「这位便是阿石?」老者打量了林凡一眼,含笑道,「机会是机会,但仙门收徒,讲究的是缘法。」
少年林宴把玩着腰间玉佩,淡淡哼了一声:「缘法也是要看人。宿尘真君已相过我骨,我这名额是内定的。表弟还是别太盼,到时候摔得重。」
场面一滞。林魁脸一沉,刚要说话,林凡先一步对那少年拱了拱手:「但愿日後能在山门内同窗,也算我有福。但如今未试,不敢先认输。」
这句话说得不浓不淡,既不卑也不亢。老者看了林凡一眼,点了点头,拉着自家儿子往席间去了。林宴走过时,仍朝林凡丢下一句:「别做梦。」
夜深人散,地上满是纸屑与酒迹。林魁难得多喝了两杯,坐在门槛上,拍着儿子的肩:「阿石,试就是了。选上最好,选不上,咱明年去县里赶考,一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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