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仄的小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一盏昏h凄然的孤灯。
还是她。
那位躺在一张窄床上,瘦骨嶙峋,如同一副已经朽了,却还勉强裹着皮囊的屍骨。原本漆黑的长发已经全部剃掉,坑坑洼洼的头皮上,横亘着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从右耳蜿蜒到颅顶。那北极星一样明亮的眸子,被草纸般粗糙发皱的眼皮紧紧地覆着,深深陷进颧骨之中。
「家属签字吧。像你母亲这种情况,能撑这麽多年,已经是奇蹟了。」医师的语调平静得近乎冷淡,「患者最後走得很安详,没受太多痛苦。请节哀。」
夏岚只怔怔地望着那白布下的轮廓。原来,失去脂肪的人可以小到如此程度。那露在白布外的手,失水乾瘪,手背布满不忍直视的青紫针孔,彷佛一个粗树皮雕刻的猴爪。
医师走了,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x1声。
夏岚甚至连这呼x1声都觉得吵。他只觉得内心当中,和这房间一样,空洞而寂静。
没有悲伤。
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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