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紧抿,动作却已经开始收拾。几件草药与急救器具被随手丢进凯莱的竹筐里,脚步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情愿,但终究还是踏出了屋门。
凯莱快步走在前方,引领着安玛驯穿越Sh滑崎岖的山径。黎明的雾气仍笼罩林间,Sh润的空气带着青苔与泥土的气息,藤蔓如暗中伸出的手,试图绊住每一步。他刻意放慢了脚步,但对安玛驯而言,依然像是被无形的压力推着前行。
「哈啊……哈…你慢一点……人Si了……就算了……」安玛驯的声音因喘息而破碎,脸sE苍白得近乎透明,额角沁出的冷汗沿着皮肤滑落,如同滴在岩石上的晨露,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於空气中。
凯莱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少年眼中难得浮现沉重:「老师……」
安玛驯的态度因这哀怨又恳求的语气,而略显柔软:「我有说错吗?哈……这不过是你自找麻烦的小鬼游戏。」话语严苛,脚步却未曾停歇。
「快到了,再忍一下就好。」凯莱低声安抚。
安玛驯冷哼一声,却仍默默跟上。雾气与清晨的薄光交错,林间的每一株树、每一片落叶都像在无声观望着他们。
终於,前方不远的草丛间,一抹金sE映入视野。凯莱的心一紧——那是倒卧的金人,鲜血已浸透苔地,染红了整片杂草,触目惊心。
安玛驯蹲下,迅速扫视全身,目光如寒锋般冷静而短促。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犹豫,只示意凯莱递上竹筐。指尖轻轻检查最严重的伤口,略过血r0U模糊的左腹,语气平淡却掩不住急迫:「他左侧腹部出血严重。若由我来搬,途中颠簸恐怕会让他直接失血而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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