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雪压抑着,细细颤抖起来,楼映台将他死死扣入怀里,低声道:好,不提了。

        顾江雪闭着眼,知道这一节算过去了。

        他是真不想再提延宸了。

        也不会提起延宸在那七天里朝他动了一百零八刀,一刀一刀,剜下他的血肉,割完又治,治了再割,反反复复,生不如死。

        梦里的血潭那都是他自己的血。

        暗无天日的地方,他听得最多的声音,除了延宸的疯言疯语,就是锁链哗啦,以及刀锋割破血肉,血滴滴答答砸下去的声响。

        最初在雨里被延宸捡到,他没有将延宸认出来。

        这个魔头疯得披头散发,瘦骨嶙峋,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甚至不如街边乞丐。

        顾江雪只把他当个路过的邪魔,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把挣扎的顾江雪拖回去,绑起来,枯草般的头发下露出疑窦的神情,盯着顾江雪的脸,似乎在思考什么费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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