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还没彻底清醒,没理清眼下处境,连自己偷偷取的外号都脱口而出。
“剧本写完了?你还真是在哪儿都能睡。”项丞左皱紧眉头,弯腰抽过她怀里的手稿翻了几页。
“我就睡了一会儿。”
“一会儿?现在是工作时间。”
在项丞左的印象里,这是她第叁次在不合时宜的地方睡着。
第一次是酒会上晕睡过去,第二次是在他办公室,如今第叁次是在片场,简直是十次见她七次都在睡的节奏。
若不是问过颜辞她的剧本情况,又听到颜辞破天荒地夸她“首次写剧本就这么出色,实属不易”,他早就把人给炒了。
醒来后,舒心忧的腹痛越来越剧烈,脸色渐渐苍白,她耷拉着脑袋,咬着唇强忍着。“是,下不为例。”
项丞左见她低头,误以为是心虚示弱,眼眸恢复了平日的神色,冷冷睨了她一眼,锃亮的皮鞋刚要迈开,余光却瞥见她捂着肚子,脸上毫无血色,细汗从额间渗出,双唇白得像湿透的纸,那张清冷的小脸皱成一团,透着股惹人怜惜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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