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包,cH0U出那份契约解除书。看了一眼,没有仪式,没有留影,她只是拿起剪刀,从中间剪下去。纸的纤维轻轻裂开的那一刻,她听见了某种非常轻微的声音——像一条细线断在空气里。
她把碎纸装进透明袋,绑紧,丢进回收箱。
回到客厅,母亲抬眼看她:「好了?」
「好了。」她说。
夜深,她把那只表放在床头。表壳靠在木面上,没有滴答声,只有金属贴木头的静。
她拿起「R手记」,翻到第一页那句话,又翻到最後一页空白。她拿起笔,在最後一页写下:
「爸,我没有把自己卖给任何人。
我把自己留给自己。」
她把笔收回笔袋,把书阖上。窗外的风把窗帘轻轻往里吹,像有人在门外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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