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瑜站在烛影微摇之处,眉头微挑,既未斥责,也未出言安抚,仅仅是沉默地望着她。
自夏日宴毕後,府中闹哄哄,她愈发觉得心头不宁。铃兰一事,来势不凡,若真怀的是男胎,赵朗季那处便等於有了「第二个儿子」。
可她的儿子赵有嘉,曾是赵朗季膝下唯一的男丁,是她忍气吞声十多年也要护住的位置。如今,风向已变,她再不动,怕是迟了。
康姨娘低头跪着,雨水已将她的裙角Sh透,声音亦隐隐透着颤。
「娘子不知,嘉哥儿虽名义上养在二夫人膝下,实则苛刻至极。」
她抬眼望向赵有瑜,目光中既有母亲的哀求,也有身为妾室多年压抑至极的苦涩。
「二夫人嘴上说是视如己出,可我日日打发人去探望,回回都说嘉哥儿被罚抄、被……旁的孩儿七岁启蒙,嘉哥儿如今已过八岁,却连《诗经》都还未读全,识字也不过百来个……」
赵有瑜打断她,语气平静却无情:「康姨娘,二房的事我管不着。夜深露重,康姨娘还是请回吧。」
康姨娘紧紧咬着牙,声音轻颤,却透着一GU决绝:「我只求二娘子能亲近亲近嘉哥儿。不求他日後大富大贵,只愿他能知书达理,平平安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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