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辛苦。”
“倒谈不上如何辛苦,上四休一,午後若是犯困,老夫也是要打个盹的,”老先生带着顾怀站在学舍外,一脸笑意,“只是孩童终究玩闹,做先生的,不仅要教学问,也要教会他们持身以正的道理,倒是颇费心力。”
“教做人确实要b教学问难得多。”
老先生顿了顿,细细品了品这话,那份担心也就轻了些:“这些孩子虽不是出身什麽穷苦人家,但也多是掌柜夥计的子nV,走科举入仕是行不通的,多半也是识字启蒙好为後日方便,做先生的若只想应付交差,是很容易的,但既然被人称了一句先生...老夫觉得还是该多做一些。”
朗朗读书声里,在没有名字的书院教习二十余年的老先生背有些弯,顾怀心底生出些敬意,後世的老师谁都能做,但此时的先生...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点了点头:“我尽力。”
读书人间的交谈往往不算热切,看过了新任的教习,老先生也就放下了心,小包袱挂在肩上,拱手告辞後走得也算洒脱,顾怀注意到身後的读书声停了,回头望去才发现学舍的窗边挤满了一张张小脸。
不知道哪个孩子带的头,读书声越发大了起来,好像在送老先生最後一程。
晨光里,那些小脸上挂满了泪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