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彤抬眼看着他,眼里还有点余悸,但笑了。
打工结束後,白岚买了两罐白浪沙士——那是附近老摊子最後一批没被疫情下架的货,他摇晃着瓶身,问:「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像某种??海边的恶梦?」
子彤没回答,捧着沙士闷闷地喝一口,然後蹲在长板凳下方翻背单字。他们被分派到文书组,今天一整天都在重新整理动物医疗纪录,耳边不时传来企鹅凄厉的叫声,像被复诵太久的电脑错误音。
「,」子彤念出来。
「什麽?」
「回音言语……有些小孩会不自觉重复别人说的话。也有些修格斯……」他声音放得很轻,好像怕惊动夕yAn後头那团还没散去的梦。
白岚坐到他旁边,打开自己的沙士,像是什麽也没听见般,单纯说:「你知道吗,这瓶子上画的那个浪头——我以前小时候以为是动物的嘴。」
子彤低头笑了笑。
他俩的影子被夕yAn拉得老长,交错在动物园空荡荡的广场上。四周只剩下些微风拂过,将板凳下几片树叶轻轻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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