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唱得还不够大声。」苍岬放下水瓶,语气像挑衅。台下爆出浪cHa0。辰洛笑到弯腰:「他在挑衅你们啊!」黎羽抬手「嘘」了一声,眼里却满是笑意:「等会儿留点力,後面还要一起做梦。」
舞台冷了下来。银白的光像碎纸片一片片落下。柏深的合成器声音带着金属质感,像在空气里洒盐。苍岬的吉他像远处的星光一样闪烁。黎羽的歌声若有若无,不再是中心,而是与乐器交缠,忽远忽近。中段时,场馆像陷入真空,只剩下鼓刷在鼓面上摩擦的细响、贝斯低沉的弧线、键盘如cHa0汐的呼x1,以及吉他的颤音在空间里互相寻找。黎羽忽然闭眼,用无声的口型唱了一段旋律,没有收音,只有前排观众看见她的唇瓣起伏,那是一个只属於今夜的秘密。尾奏被拉长五分钟,音符如水流般持续。有人在观众席落泪,悄然无声。
璃空站在昏暗里,声音不高却准确:「下一首,想送给在黑暗里还努力的人。」台下手机灯一盏盏亮起,瞬间汇聚成夜空。
柏深先用钢琴弹出简单却坚定的旋律,璃空的低音在最下层托住,像远方的海平面。苍岬将旋律推到高亢,音sE像夜幕被缝开一线。辰洛用最素朴的开放和弦托出空间。言司的鼓点规律而沉稳,像心脏在黑暗里敲出的讯号:「还在、还在、还在。」黎羽x1气,拉出长长的歌声,声音如同高举的灯火。观众席亮起的光点彼此呼应,仿佛万千星火燃在夜空。她的眼眶泛泪,却笑得坚定,把最後一个字唱到极限。
掌声将舞台淹没。辰洛举起手:「我们才走到一半,後面会更疯,还行吗?」全场轰然回应。言司少见地补上一句:「那就一起,把今晚唱成你们以後会记得的一晚。」
气氛刚沉淀下来,柏深又以钢琴与合成器开了一个过门,璃空的贝斯像深呼x1般缓慢。苍岬和辰洛在旋律上交错即兴,一高一低,像两GU风彼此追逐。言司仅用刷子轻轻擦过鼓面,整个场馆的呼x1随之慢慢同步。灯火的意象被延长到更远处,观众在静默里屏息。
黎羽望向台下,声音低却清晰:「谢谢你们,刚刚那一幕,我看见了。」细密掌声像雨落在湖面。
随即,鲜亮的h与绿再度炸裂。言司故意把第一拍空掉,观众齐心补上,准确得惊人。柏深笑着说:「你们有练过吧?」苍岬冷不防丢下一句:「安可再问。」惹得全场笑翻。这一次,他们将副歌延长,辰洛分左右区块带观众对唱,声浪一b0b0堆叠。璃空在中段弹了一段,整个场馆像舞池般沸腾。苍岬忽然中断节奏,言司迅速以铜钹衔接,观众的心脏同时漏了一拍。最後副歌,黎羽乾脆退到後方,靠着鼓台笑着,看全场人声掀起浪cHa0。
苍岬抬眼,一丝笑意浮上嘴角:「还没结束。」
冷白光切割舞台,红光在缝隙间闪动。柏深的合成器尖锐得像玻璃摩擦。言司的鼓点错落,带着爵士的不稳感,却像心脏在悬崖边狂跳。苍岬与辰洛正面交火,一人推出长音,一人以碎裂节奏回击,彼此挑衅又互相黏合。璃空的贝斯像缝线,将所有碎片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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