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发病,此刻十分清醒,可有时清醒却比发病更加痛苦。
蓝凨走上前来,颇为无奈,“小琅,你为何要偷偷跟着?”
“谁偷跟着你了,这又不是你家的路。”严琅红着眼,里头满满都是拼命掩盖却掩盖不了的伤心难过。
蓝凨蹲下身,想要替严琅检查下可否有受伤,却被他狠狠推开了手。
蓝凨也是好耐心,见他手掌大概是被地上的枝条划了破了皮,还是替他上了药进行包扎,“四少爷,你心里头明知道就算你站在他眼前,他都不会认出你,为何要偷着跟来?若真将你伤了,公主该有多伤心?”
月华公主没有嫁人,一向对两个侄子视如己出,不会想看到这兄弟二人互相伤害的场面。
严玦的病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将军府的人都已经知道,不要随意出现在严玦面前,就连相合院的侍卫,都只会远远地跟在严玦察觉不到的地方。所以这几年才传出了严玦见人就杀的传闻来,传闻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上官玥也蹲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严琅。昨日姨母问过小琅要不要和她一起出门玩,可严琅说要好好温书,她信以为真,没想到他今日会偷偷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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