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的花,要脱离我去,开在离我千里之外的别处,那念想留着有何用?”江火看着她说,视线锁定,目光里矍铄,热烈得逼人。

        时烟萝最受不了他这样强势,说的话自私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浑然不讲道理,不通情面,要人拿最狠的心肠扎他。

        她眉心拧了起来,盯着他说:“既如此,使者何必放任那花开了两年,看来使者也懂松弛有道,用上手段了?”

        话一落地,他的脸色骤变,神情就阴鸷许多,初夏的大天白日里,知了都热得一阵阵开始聒噪,可周遭无端就冷了下来。

        跟着后面的宫人打了个哆嗦,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看着那秀丽的身影,心如擂鼓,不敢上前打探。

        时烟萝极少这样刺人,此刻竟也没有看他,不用抬头就知道,他是个怎样沉厉的面容。

        她今日所遇一波三折,大多都是不顺心的事情,又被他暗地里威胁,自然没有好心情去熨帖他。

        也不可能再如在苗疆一般,顺从听他摆弄,便索性一刺到底。

        “如使者所见,两年过去,那花回了园子,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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