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都已落座,刘贵妃因盛宠眷顾,坐在了皇帝身边,本该是大皇子的席位,此刻却坐着江火。

        他那身苗疆衣裳过于显眼,虽极少跪坐,可此刻脊背亦是挺直,不动声色地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杯,神情从容不迫,丝毫没有外来使臣的拘谨。

        反而陛下在他面前,要显得谨慎许多,谈笑间小心翼翼,刘贵妃也在旁说笑,努力使得气氛热闹起来。

        时烟萝隔着人群,远远打量他。

        身处热闹的漩涡里,这人倒是颇为从容不迫,对着谁都是温和一笑,丝毫看不出是陛下最为忌惮的苗主。

        两年过去,按照中原的说法,江火算是年已弱冠的成年男子,她离开时依稀记得,他身上缠绵旧疾,眼角眉梢都是浓重化不开的病气,如今却好似痊愈了一般。

        可饶是日光再明媚,却依旧照不进他的眼眸里。

        好似有所察觉,他忽然抬眸瞥来,目光穿过人群,与时烟萝视线相接。

        时烟萝微微一愣,不知该不该错开视线,可那人却轻描淡写地移开了目光,仿佛方才那一下,只是扫过众人时,顺带的一笔。

        她心底莫名一颤,看见他抬起酒杯,含笑敬了一下皇帝。

        “陛下如此厚爱,微臣实不敢当。”他嘴角牵起说,那些笑意却浮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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