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抬抬眼皮,淡扫她一眼,便已看穿时夫人的心思。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意。
“当年月出族人丁凋敝,因着善于养蛊的天赋,致使多方势力虎视眈眈,月出族族长正因如此,才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依仗,否则以苗疆当年的乱局,只怕还未等你们的族长琢磨透那入谷机关的用法,月照谷便已然被血洗侵略了。”
“至于婚约嘛,我曾在古籍中得知,若是月出族族人与外人成婚,只需要在十八岁前用谷内的圣草研磨成药,不久便能去除恶疾。”
少年口吻轻描淡写,说着目光落在桌面的拨浪鼓上,随后他身子微微坐起,随手将它拿在手上,一下一下轻轻摇晃着,笑得好似染了邪气的翩翩公子。
时夫人看着他七分邪肆的俊颜,顿时分不清真伪了。
可她实在不敢拿女儿的性命去作赌注,左右江火做了这么多,目的都是为了逼她,她也没有任何能够反抗挣扎的余地。
毕竟时夫人跟在时剑身边这么多年,对玉国的内忧已多少有数,当今圣上沉迷享乐,其下大皇子和二皇子为太子之位争得你死我活,权贵阶层都在明争暗斗,苗疆势力的崛起又导致玉国的危机加重许多。
去年苗疆少主随手写了份手书,上面戏谑地提及,想知道国玺是个什么规制?
当时满朝哗然,全都恨不得口诛笔伐,大斥苗人胆大包天,蛮夷之地竟敢效仿中原,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更何况那少主所用的书信,乃是乡野最不起眼的材质,足可见其狂妄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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