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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谁都要恨的吧?

        恨十五岁那年遭受侵犯的人不是我?恨我无名无份却享一人万千宠爱?恨我毫不在意地丢掉她最在意的东西?恨什么呢?秦明月,命运把你推到悬崖边沿,你就非要拉一个替死鬼垫背吗?

        我哥会不会妥协,我还真不知道。秦明月说报警就撕票,她说这话时神情凶狠又夸张,一点都不像往日里的秦明月了。

        秦家的人都在厂房附近,轮番守夜。我舔了舔干燥的唇,抿着嘴冲她笑问:“如果他不妥协呢?你要杀了我吗?”

        秦明月刚才的恨似乎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脸色白了一瞬,没有搭腔,别过脸去望着厂房外的黑天,还有深蓝天空上升起的一轮明月。

        那月亮真圆,这辈子我见过最圆最亮的月亮就是今天了。躺在尘土飞扬的水泥地板上,我竭力去忽略唇瓣间空气不断进出的干燥,仰头费力地看向厂房外。目光所及之处是钢筋混凝土的天花板,偶尔调整角度,才能看见那月的边缘。

        时间一点一滴地粘稠起来,秦明月似乎是真的打算把我渴死在这里,她倚着墙壁,看上去漫不经心地打电话,手臂小幅度地颤抖着,语气分外冷漠:“让位,不然卜苍声活不了。”

        我听不到我哥说了什么,但一旦她坐上家主这个位子我和我哥都完了。不光是我哥的公司,他还没上市的研究项目也会受到波及的,所以不能,千万不能。

        我不想因为我而毁掉我哥几年来的心血。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秦明月猛地站直身体,一下子从冷漠理智切换成咬牙切齿的态度:“你这么笃定我不敢动手!?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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