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然不干,脚下晃悠着穿外套:“卫哥好会骂人啊,就这点酒也至于……”话音因为脚底的踉跄中断,不是卫凛冬及时拽他,脸就扎进冒着热气的铜锅里了。
“走吧,地铁没几步。”
卫凛冬像在搀扶一个风烛残年的垂暮老人,两只手一同上来给予支撑,被邱然带着火气地一把使劲推开,男人眼白充血,气喘得很重。
再不是任何时候都眼含笑意,体面又潇洒的邱大夫。
卫凛冬没再多说,只是点点头:“那你慢点,外面下雾了。”
像是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做无关紧要的事,连个回音都没有,邱然迈着虚浮的脚步,东摇西摆地走向玄关。
“我送他吧。”
说话时,边野已经把加绒的运动衫穿到身上,卫凛冬揉了把他的头发,是赞同的意思。
夜深了,喧闹的市区像一眨眼就睡过去,四周静得出奇,月光下的潮湿街面泛着水亮,脚下踩过的水洼被重新又踩,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走在雾气霭霭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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