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下放,传出卫凛冬的声音。
边野把头扭回,看他。
“接我电话。”
说完,车窗关合,开入夜色。
边野上了皮卡,祁阳眼睛便开始发亮,嘴像开了的话匣子:
“野哥野哥!我电话都被边先生干爆了啊!都跟他说了你在跑山,在跑山,还一个劲儿地打打打,你看…又来了!我操.他的…边先生好,”电话被接起,祁阳的声音马上十二万分得乖巧,柔声道:“嗯嗯…他刚从赛道下来了,要我拿给他么?…好的,稍等边先生。”
“不用。”边野把座椅调低,躺下。
讲得很大声,那边一定听得清,祁阳吐了吐舌头,又是一顿假惺惺的虚与委蛇,车内才最终安静下来。
车子开在林间,树影婆娑,频繁地在主人脸上移动游走,生出一种凝重的氛围感,祁阳试探地小声问:“……野,野哥没,没受伤吧?”
“你没脸问我。”边野扔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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