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雾了。
这个城市才经历过一番狂风暴雨的洗礼,就又陷入层层叠叠的雾霭之中,像浓黑中不慎掉落下的几滴水液,晕得混沌不堪,不辨方向。
卫凛冬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边野不停地抹车窗,他快要看不清了,擦了半天才意识到雾气是在窗外,他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卫凛冬的狗叫得几近疯狂,传来一次次的撞门声,他们也怕,所以把屋前的锁销插入一根铁棒,以防狗把门撞开,卫凛冬的手机一直在震,被人用铲子在地上捣烂。
车开得格外慢,缓缓地跟在卫凛冬和向毅身后,身侧是连绵不绝的农田洼地。
两双人影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前面移动着,雾气越下越大,月亮成了天边一团模糊的微光。
——清理嘛,你最在行。
话在脑中无限次地回放,每一次‘清理’这两个字都会带来边野肉体上的震颤,他明白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不是伤害或是虐打,是要——
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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