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不喜欢空气中的咸腥和潮湿,像是风雨欲来的味道。
他把目光拉回这扇大铁门,救助站外面有了响动,惹得门内传出成片的犬吠,边野垂下头,踢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男人暗色行装融入整片夜色中,像深夜下高山的一棵冷杉树,挺拔而高耸,他推门而入,先是进侧房安抚那些狗子们不让他们再叫,边野就那么站在院子中央,深暗得看不清轮廓。
车钥匙放到炕桌,低闷的一声响,卫凛冬脱掉外衣,头顶的大灯没开,只是一捧枕边微光。
再没有杂乱难忍的喇叭鸣笛,穿插其间不耐烦的吵闹人声,也没有车内无休止发动机的运转声,所有的一切都静下来,包括跳了一晚上,惴惴不安的那颗心脏。
——他们把人甩开了。
男人解掉袖扣,接着是手表的表带,好像这些都太过沉重,束缚得难受,他要让这条胳膊放松一下。
该卸下的何止一条胳膊上的东西。
边野垂下眼,静静地站在门旁,那么厚的帘子却挡不住早春夜间那点冷意,冻得人直发颤,比深冬那个雪夜还要低温。
很久,边野掀起眼皮,卫凛冬目光轻而易举地就撞上,好像这男人看了他有段时间了。
反过来被边野注视,并没促使这个人收敛目光,卫凛冬仰起脖子,从喉结下面的衬衣领扣一颗一颗向下解,直至裸出整片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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