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闭上。”
边野浑身猛地一抖,清醒了。
他赶忙紧闭双眼,转身把额头贴上水湿的墙壁,凉意立时传过来,缓和了紊乱到极致的心跳,跟着他把两手也覆上,尽可能让身体降温。
卫凛冬不认为他有记错,但显然实际情况与段文涛说的不符,而且更糟——往哪边扳动把手水都会从头顶大肆浇下。
把水阀关上,他抬头看边野。
眼前一具单薄的脊背,清透的浅色体恤承载着水的重量贴在皮肉上,突出的肩胛骨嶙峋地耸立着——男孩把自己挤压向墙壁,后背对着他,靠墙那侧腰身形成一弯深深的腰窝。
“转过来。”
卫凛冬目光低垂,看着边野的腰。
特别听话的,边野用力闭眼,转回来,眼前突然被什么遮住,鼻间萦绕起一股清淡又奇异的,与烟草味混合的松木香——
是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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