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只大手伸出来把屋前摇成螺旋桨尾巴的小黑狗抱进去。
再出来,卫凛冬一袭蓝绿色的手术衣,头发规整地塞进医用无菌帽,除了早上看到的淡灰裤脚和那双一尘不染的深黑皮鞋,像变了一个人——
边野从没见过这么职业的卫凛冬。
手套戴得啪啪响,卫凛冬来到土灶大锅前盛了一满碗泡得稀软的狗粮,敲敲盆就被浩瀚的狗群给包围了,就是这样还有一批又一批从院子里其他平房跑出来的动物,大多是狗,零星有几只猫。
一幕幕接踵而至的画面让边野应接不暇,他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是此时不一样的卫凛冬,还是这壮观的大型狗舍。
“瞧瞧把老婆这个疼得啊!”把饭铲往锅里一扔,男人解着围裙歪头跟边野嚼舌根:“知道么?卫医生他有个爱人,就怕狗毛猫毛,每次来都得换一套衣服怕回家惹老婆咳嗽打喷嚏,看那捂得……”他扬起脖子,朝卫凛冬大喊:“把口罩给我摘了!不觉得憋得慌啊,一根半根的毛搞不死他!”
跟着就是一串“啧啧啧啧”的惊叹助词。
每一个字,每一份语气,哪怕男人调侃时的笑音都能成为最尖利的铆钉,把边野钉在原地,刚才还觉得帅气逼人的手术服此时丑得不堪入目,可他偏偏动不了目光,一寸也挪不走,就那么自虐地抠着自己手心,盯着卫凛冬看。
“嘿!”有人在他眼前晃出手影,这人眯着眼看过来:“对了你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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