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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软弱可欺,遇事只知道忍让。小的时候是,受到了那样的委屈,就只敢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啪嗒啪嗒掉眼泪,也不敢跟妈妈说一句。大了还这样,被人这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欺负,被人骂臭同性恋,死不要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知道忍忍就好了是吗?”

        他的腰塌了下去,精瘦的肩膀抖如筛糠,声音也发起颤来。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杨朔。我那个时候就只有妈妈了,她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她再为我伤心难过。我好害怕,我不敢跟她说,可是我没有别人可以讲了。而现在呢,我又能怎么说,我能说那个人不是我吗?我能说我不是同性恋吗?我也想拿着证据质问那个卑鄙小人,你偷拍我又未经我的允许发布到公共场所,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肖像权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而我没有证据,而我又能怎样呢!”

        这些话好像耗费了辛月身上所有的力气,讲完话他的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样,差点瘫软到地上。幸好杨朔抱住了他,撑着他起来,倚靠到沙发上。

        杨朔还是维持着背面抱住他的姿势,一动没动。

        屋里只有沙发旁边的落地灯亮着,昏黄的灯光从灯罩里落下来,平铺在杨朔的脊背上。辛月整个人都被笼在他的身影下,完全看不到光。

        只能看到地毯上被拖的很长的影子在轻轻的抖动着。

        “对不起,对不起,辛月,对不起…我不是气你这个,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不用再忍了,你有我了,我忍受不了你受到一点点委屈!真的,我忍不了!”

        杨朔的脊背抖动的更厉害了,把他的声音都震的不成样子,最后那句好像是咬着牙说完的。

        摔到地上的心脏又被一块块捡了起来,又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

        只不过这次不是捧在手心里怕他掉地上。而是小心翼翼的拿着胶水,想要一块块将碎片重新粘合起来,恢复到初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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