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傅兴越的手背上,仿佛烫到了他,他猛然惊醒般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目光死死盯着温子溪脖子上的痕迹。

        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象征着死亡的印记。

        他差点杀了少年。

        傅兴越立刻慌了神,下意识道了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我错了,我没想伤害你的,我、我……”

        他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三个月不断和自己的意志、和外界的痛苦作斗争的时间,他被困在阴冷漆黑到没有一丝光亮的逼仄地下室里,一遍一遍的被迫面对灵魂拷问。

        灵魂像是被撕扯成两半,一半不停地对他发起质问,另一半则在质问中逐渐沉沦。

        他说:“不是的!!”

        “回答错误!要同意我的问题,惩罚加一次电机!”

        “同性恋是不是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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