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错愕,可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五阿哥按着往出不断渗着暗红毒血的手背,被自已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背脊发凉:“你难不成……想杀我?你疯了?杀一个皇子、你不会还以为自已能得什么善终吧?!”
“可五阿哥,没有你,整个皇宫有谁还会在意被处死的人,到底是不是进忠呢?”
至于善终。
没了进忠,自已考虑善终做什么。
卫嬿婉将金钗放下,面儿上挂着笑,凉薄的声音却带着森然的寒意:“皇上他老人家现在自顾不暇,总不能爬到乱葬岗去,翻翻扔出去的尸首是谁吧。”
其他御前的人?
还不都是和永寿宫用的同一条舌头。
五阿哥只觉得呼吸正一点点变得急促,他强撑着桌沿起身,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他当然知道卫嬿婉、或者永寿宫,是不会坐视不管自已宰了进忠。
所以,他趁九阿哥离京,带着亲信入宫,将慎刑司围了,防止她们随便用个死囚换进忠得以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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