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想起那个已经被无数次回想的夜。
雷声很大,他缩在角落,背脊已经靠着墙,无处可退,却还在拼命把自己缩得更小。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了,他这一生,半点由不得自己。
他总在幻想,如果老人递给他的是一串糖葫芦。
母亲会还活着,即使一生不相见,也好过死了。
可后来他又想,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
母亲并不想活着。
活着还不如死了。
是他,只是他想让母亲活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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