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棉知道的,第二次见面,先生的母亲死了。
一个字都不肯留给先生。
“我日日夜夜念着的眉眼,是那么狰狞可怖,她因为充血而硕大的眼球外凸到几乎要掉出来,她的舌头吐出来,是黑紫色的,她的脸胀到我疑心它是不是下一瞬就会直接爆开。”
七窍流血,可最恐怖的不是她的形象,是她竟然还在笑。
她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卜易,盯着软了腿的周卜易,似乎在嘲笑他的胆小和无能。
这得是有多恨啊,啊?
这就是他日思夜想了两年的,母亲。
周卜易的崩溃是肉眼可见的,但他即使情绪失控,也依然平静地如同一座移不动的墓碑。
他坐着,像个死人一样,手脚越来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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