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惨烈的景象,顾承年带着他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被点亮了数十支蜡烛,却依旧昏暗如初。
顾承年往桌前一坐,再拿起毛笔,只一勾一划。
就像极了那地府里的判官!
可那判官却笑得温温和和,“稍等一会可以吗?”
一顿,目光下移,放在顾棉轻颤着的双腿上,继续,“阿棉要是站不住,就去那椅子上坐一会。”
再笑,依旧是温温和和,“这地方不是随便能进的,为兄先替你写份文书,免得太子哥哥降罪。”
顾棉点点头,十分自觉地找了个角落坐了。
顾承年满意他的听话,却仍做着满脸愁容,“从前进学的时候,太子哥哥就总欺压于我。”
“昭仪之子,怎么比得上皇后嫡子”,顾承年幽幽叹息,“阿棉,你说人为什么生来就有贵贱嫡庶、三六九等呢?太子哥哥生来尊贵,哪里管天下黎庶死活,若我……”
“不说这些了……”顾承年又笑起来,“太子势大,一旦清算皇兄,为兄便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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