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开坟前回来的张云漾理所当然地发现了这封信。
应该又是自己哪天救的人送的信吧,她如此想到。这种信件多的时候她一天能收十来封,因此也并未放在心上,拿着之后就进屋了。
烧水,做饭。百废待兴的大历皇国现在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而她也暂时不打算回去,于是这些事情都需要她亲力亲为。
其实她很少吃饭。到达进士的文人,进食已经单纯地化为了口腹之欲,而并非生命活动的必要行为,更不要说她早就达到了圣道境。只是许开很重视口腹之欲,一日三餐几乎从未落下,连带着她也重新养成了吃饭的习惯。
在等待水烧开的时候,她出于礼貌,还是拆开了那封信起来。
她本来做好了各种准备,但当她看见那个已然刻入她骨髓之中的熟悉的字迹时,本来作为医家不容丝毫颤抖的双手,此刻仅仅只是握紧信纸,就抖如筛糠。
“是……吗。原来,你还……”
泪水划入清水之中,在即将烧开的水面荡起了丝丝的涟漪。
也为今天的这顿饭增添了少许盐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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