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就埋在自家的田里,连块墓碑都没有。一是费钱,二是我们这边葬在自家田里是不立墓碑的。我就站在那个土包面前给二叔烧了些纸。”

        “烧得不多,因为没什么钱。”

        “后来市里的人跟县长终于进我家里来了,他们给了我十万,还打算给我一套房子。我不想要,但二叔死了,堂弟又没去参加高考,于是我给了他们五万,又把房子给了他们,让他们能在县里安家。我留了五万,花了两百给二叔又烧了一大堆纸之后,剩下的就是学费和生活费了。”

        “这穷乡僻壤的能出一个清北的学生,已经可以算是政绩了,来年县长高升有望。于是除了市里的十万和一套房子之外,他自己又额外给了我五万。靠着这十万,我读完了大学四年,又去考了研。”

        “他还问我选的是什么专业,我说我选的是数学。我能明显地看见他嘴角抽了一下,因为数学可无法回来继续给他创造更多价值。”

        “但我很厌烦这些。我初高中的时候,学习稍微好点,就要被那些学习不好的人群起而攻之。偏偏学习好的人没他们那种狠劲,不敢反抗,于是愈演愈烈。虽然初高中的勾心斗角稚嫩得都不能叫勾心斗角,但我还是烦了。”

        “而数学很纯粹,我很喜欢。”

        “虽然后来证明我高估了自己,但我还是很喜欢数学。”

        “又到了后来,我回村里。有个投资商打算投资,这是一个脱贫致富的好机会。他听说村里出了我这么一个清北的学生,很是高兴,请我去吃饭。我学的专业不能让乡亲们致富,但他可以。所以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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