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牌,六筒,他捏在手里搓了又搓想了又想,还是随手打出去。

        “胡了!”

        对门的大金牙嘿嘿笑着亮牌,嘴里不停吹嘘着自己多么走运,差点把听胡的牌改掉,但最终没改,抢了安易的牌也给了他狠狠一击,幸好只是平胡。

        安易的钱更少了,额头已经见汗,抓起桌上的半包烟,有些颤抖的塞一根进嘴里。这张牌桌来过三波人,离开的时候,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亏损一空,但也有几个幸运儿赢到钱,心满意足的走掉。这一波明显是来打通宵的,只要其中一家不输光想来是不会换人。

        安易的智商有两百一十九,但绝对太高估自己了,“术业有专攻”的道理在牌桌上也是适用的。

        尽管白手起家的时候在股市狠狠捞了几笔,却未必适合在赌桌上决断。这十几圈里他一直在输,他们似乎已经摸清了安易出牌的心理。狠狠掐着大腿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重新投入洗牌的动作之中。

        刚才那把牌安易并不是乱打,三四筒独掐二五筒,桌面只打出一张有一张在下面,剩下的那一张在下家手里,所以他丢出六筒来引诱他,让对手以为自己不需要筒。但太顾此失彼了,终究不能顾全所有。

        一共一百三十六张牌,筒条万东南西北风中发白,没有梅兰竹菊春夏秋冬。轮换一圈用不了多长时间,每个人手上能经过多少牌也很容易计算。

        打了大半晚上的牌,三家的出牌习惯已经在安易的掌握之中,只要他能冷静下来,用平时80%的精力去兑付他们,就能手到擒来。可是越到关键时刻,越是魔怔了一般,总是在关键时刻出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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